绩溪是徽州之行的重点。通过寻访那些散落在古村落里的徽商的人文遗存,我们希望能了解徽商作为一种文化的特质。
作为徽州文化的始作俑者,徽商的显著特点就在于“儒”字。“贾而优则仕”在当年徽商的骨子里,徽商们几乎无一例外地选择了大兴土木,或建豪宅或修宗祠,开路架桥,造福乡里。继而埋头于理学、经学、绘画、教育……其“亦儒亦商”的特质无论从其经营的文房四宝,还是以“徽州四雕”、“新安画派”为代表的艺术文化贡献来看,都是彰显无遗的。这一点,在湖村的砖雕艺术上便可见一斑。
“太极湖村”这个名字在绩溪的版图上并不起眼,但当你亲眼看到村里那些古宅门楼上的砖雕时,你会觉得搜尽枯肠找出来的那些赞美之词是多么的空泛和苍白。狭小的石板巷被斑驳的烽火墙挤得更显逼,而门楼上的砖雕在与岁月的较量中,暂时还没有败下阵来,使我们幸运地得以目睹它的真容。透过相机的长焦距镜头,肉眼不太看得清楚的细节犹如放幻灯般一一展现,这是一个呼之欲出的微观世界:驾一叶扁舟踏浪而来的渔夫、骑着高头大马手持剑戟的武士、互相作揖问候的秀才,还有精致的亭台楼阁、喧闹的市井坊巷……好似一幅立体版的《清明上河图》。整个作品细腻繁复,层次分明,有极强的透视感。湖村的砖雕在雕刻手法上结合了平雕、浮雕、镂空雕,有的镂空层竟多达9层,玲珑剔透,耐人寻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