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谓伪命题,大体有三种意思:一是不符合客观事实及一般事理和科学道理的;二是在一个逻辑系统中不可能判断其真假的论断;三是根本办不到,毫无意义的。
目前在复徽的大纛下云集三支队伍:一是原徽州各区县的百姓和原住民;二是各地关心徽州的学者和热爱徽文化的人;三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易主的张辉王辉们。
复徽的队伍如此膨杂,肯定会有不同声音。道不同不相为谋。所以,不要一听到复徽就视为知音,弄得象唐·刘禹锡《平蔡行》诗云:“路旁老人忆旧事,相与感激皆涕零。” 特别是对那些其言最为诙诡、其意最为奸诈者,必须有孙大圣的火眼金睛,烛破其隐,洞察其阴。
复徽的争鸣中归纳主要是三种意见:
一是把黄山市名恢复徽州地名,称徽州市,而现区划管理不变,这个最简单,最易操作;
二是恢复大清朝的徽州“一府六县”建制,绩婺归徽,六子拜祖;
三是徽太分离,徽州只管六县,黄山归属太平,由省直辖,成立“两山一湖”的“旅游特区”或“世界公园”。
这三种意见,其表都是打徽州牌,但其质却是南辕北辙,如依第三种意见,其结果是请来徽州,丢了黄山。
所以,我们在复徽中必须头脑清醒,对真命题、伪命题加以鉴别。
伪命题之一:复徽后徽太分离,恢复小黄山市体制,与九华山、太平湖形成“两山一湖”的旅游特区,原小黄山市升格,成为省辖或中央直辖市。
这个命题的荒唐之处在于,把历史上徽州一直占有大部及精华份额的黄山与徽州母体分离,把黄山旅游区的中心城市从有飞机、高速、火车等立体交通、经济相对繁荣、文化沉淀深厚、旅游人流绝大多数从南大门进山的黄山中转地屯溪搬到交通不便、经济相对欠发达、人口少的山区城镇甘棠,把徽州人文景观与黄山自然景观分割,其结果是重演“三国四方”争斗的局面,其用心不可不察;
伪命题之二:原来历史上已划归某区县的乡镇均回归原县,如安凌划归石台县,金沙划归宁国市,美溪、柯村、宏潭划归太平、汤口归歙县,广阳归石台……从表面看,好象是对历史的尊重,是恢复公平和正义,但试想,有哪个省的领导会精神错乱到这种程度? 因为据我所知,全国这样乡镇一级变动区划的几乎每个省都有,不说解放前,就是建国后,区划的调整也举不胜举,现在均已稳定,如果全面翻盘,势必造成社会动荡,导致内乱,造成新的纠纷。这种多米骨牌效应,会造成什么后果,大家心知肚明。
伪命题之三:徽太对黄山的分治。如果作为纯研究历史,了解一下古徽州和太平县在黄山景区的分界位置和歙县、太平对黄山的实际管辖权也是可以的。但今天黄山区早已归属黄山市管辖,即使复名徽州,区划也不会变动,因此,今后根本不会存在徽太分治的问题,而是统一由市管辖。再来探讨此问题,毫无现实意义。
伪命题之四:徽州脱皖归浙,池州徽州合并为徽州市。徽州不可能脱皖,省政府不可能将自已的肥肉割给邻省。安徽没有徽州地盘(现在虽然无其名但有其实),那必须改省名了。巢湖分拆也只拿走一部分去做大合肥,池州与徽州合并不仅没有民意基础、历史基础,于现实也不可能。大徽州梦漂亮是漂亮,但鞭长竟指及长江边的东至、贵池,恐怕胆子也太大。
婺源回归虽不是伪命题,但也是个哥德巴赫猜想式的难题,不把陈景润这样的大师请来也很难解。因为这不是安徽省所能决定的事。如果中央不拍板,任何一厢情愿都是没有意义的。我们有愿望是一回事,能否实现是一回事,如果把婺源回归作为复徽的前提条件之一,势必给复徽自增障碍。现实的做法是解决本省就能解决的事,把绩溪回归之事办好,就谢天谢地了。至于婺源,中国的行政体制,隔省之事,谈何容易?非不为也实不能也,如果硬要去办,只能徒增烦恼。何况,现在的婺源百姓是不是有此要求,也很难说,强扭的瓜不甜。一件事,想通了是天堂,想不通就是地狱。但愿老徽州们有清醒的认识。
其它诸如此类的伪命题还很多,报刊曾发表过几百篇关于黄山和徽州的争鸣文章,不少是伪命题,如黄山旅游区怎成了贫困区,黄山旅游业落后于九华等旅游区等等,因篇幅所限,不能一一点评。
我说的话虽不中耳,但是大实话。说得对,可供参考;说得不对,还望指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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